snowind

记忆力似乎越来越差了,所以明朗的心情,在记忆崩断的一瞬间烟消雾散。
我在哪?我要做什么?过了很久很久依然记不起来。
胸前心脏剧烈的跳动提醒着我还活着,可是我的手为什么在颤抖呢?我的腿为什么在颤抖呢?啊,我错了,我的全身都在颤抖。
大口的呼吸只为了减轻窒息感,胸前的重石只有不断的累积再累积。
我现在是在深海里吧,不然这种溺水感是从哪里出来的呢?还有我上下不断打颤的牙齿。
我冷吗?我热吗?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?
可惜,我所在人间。
一天二十四个小时,我只有六个小时才能保持着这样的清醒,清醒的认识到生理和心理双重痛苦。
其余的时间啊,是在混沌中度过的。
我沉睡,我浅眠,我昏迷,我神志不清。
我总是会做梦。
我会被人暗杀,会被人鞭打,会被人囚禁。
大大小小的钉子会被嵌入体内,我却感受不到疼痛,每见到一个人,我就拔出自己的钉子。他们说我很痛,我看着钉孔中不断流出的鲜血,沉默不语。
在梦里,感情时而热烈活泼,时而冷陌似水。
被人背叛出卖时我尖叫、嘶吼、不可思议;看着贫困山村里的孩子挖开深厚的土层,挖出因瘟疫深埋的死猪,大口咀嚼着,我面无表情。
做梦为什么会哭醒呢?
一边抽噎一边思考的我。
这样的悲伤太过于真实。
不人不鬼的一天又要过去了。
我终究沦为药物的奴隶。
我热切地希望着,又狠毒地诅咒着
我能看见明天的太阳。

评论(2)

热度(1)